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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座综述】汪行福:“戈德曼对卢卡奇总体性思想的‘urbanization’及其意义”讲座顺利举办

2023年5月5日上午9点,由北京师范大学哲学学院主办、哲学学院研究生会协办的学术讲座——“戈德曼对卢卡奇总体性思想的‘urbanization’及其意义”讲座顺利举办。作为“西马百年回眸 京师系列讲座”的第二讲,本次讲座有幸邀请到复旦大学汪行福教授担任主讲人,由北京师范大学哲学学院周凡教授担任主持人,中共中央党校闫高洁老师与会共谈。讲座采取线下与线上方式相结合的方式,线上线下共有一百多人参加讲座,主会场在主楼A803教室举行,讲座受到大家的热烈欢迎与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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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讲座内容综述

讲座伊始,周凡教授对汪行福教授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随后,汪行福教授阐述了讲座主题的必要性。汪行福教授认为,卢卡奇作为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奠基者,其思想具有重要地位,但是许多人在运用卢卡奇的一些概念时,并不能阐释清楚这些概念与经验、生活有什么关联以及今天我们运用这个概念的意义何在。研究戈德曼对卢卡奇总体性思想的“urbanization”及其意义,可以为我们回顾经典提供思想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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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主讲人汪行福教授)

首先,汪行福教授阐述了“戈德曼对卢卡奇总体性思想的‘urbanization’”这个题目的正当性和合法性。“Urbanization”一词源自于哈贝马斯1979年的一篇文章——“汉斯-格奥尔格·伽达默尔:对海德格尔式天命的还俗化”。Urbanizing以及它的名词urbanization原义是都市化,但也有文雅化、还俗化的含义。在这篇文章中,哈贝马斯认为,就伽达默尔与海德格尔的思想关系而言,伽达默尔充当了海德格尔思想的桥梁,即将海德格尔式的天道俗世化(urbanizing),提供了使海德格尔从其黑森林小木屋重新返回都市生活的道路。汪行福教授指出,在某种意义上,海德格尔存在理论与卢卡奇总体性理论都是例外时刻的极端思想。倘若不把这种经典从例外时刻所赋予的极端思想中解放出来,那么这种经典就难以运用到我们现实的生活之中。因此,在此意义上戈德曼正是卢卡奇的伽达默尔。

紧接着,汪行福教授阐述了卢卡奇思想中所蕴含的隐蔽的总体性形而上学。卢卡奇的理论可以理解为物化、总体性和阶级意识概念的结合体。其中,黑格尔主客体辩证法是卢卡奇重要的概念工具,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批判是其解释历史现实性的核心环节,十月革命以及政党是其实现手段。卢卡奇一方面把黑格尔主客体的辩证法翻译成马克思的商品辩证法,一方面又把黑格尔的历史辩证法翻译成列宁的革命辩证法。因此,在根本意义上,《历史和阶级意识》是一部黑格尔式著作,是对马克思政治经济学和列宁十月革命经验的形而上学转译。在特殊的历史时刻它具有巨大的魅力,但今天我们已经很难原原本本地接受了。因此,戈德曼对卢卡奇思想的还俗化的意义上就在于解形而上学化,不在于它提供了经典再现实化的唯一方式,但却表明了它的必要性。

最后,汪行福教授阐述了戈德曼对卢卡奇总体性观念的还俗化,其主要表现为三个方面。其一,戈德曼把总体范畴作为马克思主义方法论的核心,他试图将卢卡奇用于哲学的、仅仅描述性的方法转变为各种证明是高度功能性的而非意识形态工具的方法论原型。其二,戈德曼卢卡奇思想继承的第二个方面是阶级意识概念。其三,戈德曼对卢卡奇总体性的还俗化改造,最为新颖和独特的是他在《隐蔽的上帝》中提供的著名的“帕斯卡打赌”概念。帕斯卡的上帝赌注强调:理性的个人应该相信上帝存在,并依此生活。因为若相信上帝,但上帝不存在,人蒙受的只是很小的痛苦;而若不相信上帝,上帝却存在,人就要遭受无限的痛苦。戈德曼认为,帕斯卡打赌中蕴含着理解现代人的普遍困境和出路的思想方式。从本质上说,戈德曼的打赌是对任何具有道德-事件意义上的总体性信念的还俗化解释,意味着在相对中追求一种绝对。

除此之外,汪行福教授指出,将戈德曼的思想理解为对卢卡奇总体性的“urbanization”是想强调,伽达默尔和戈德曼都是从他们的导师那里得到了启发,即是说接受了他们的核心概念并进行了改造,使他们的思想后形而上学化、非绝对化和凡俗化。而无论戈德曼对卢卡奇的改造是否成功,要使伟大的思想家能够回到现代世界,对其思想进行还俗化都是必要的任务。因为,只有对以往的思想进行创造性改造才能使之保持生命力。

二、评论与提问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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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学术评论人闫高洁老师)

闫高洁老师对汪行福教授精彩的讲座进行了专业的点评与总结。闫高洁老师指出,就戈德曼与卢卡奇二者的思想关系而言,汪行福教授为大家呈现了一个十分新颖的思路。汪行福教授的讲述中重点强调了戈德曼的三个方面的重构,第一个方面是卢卡奇的总体概念,第二个方面是卢卡奇的阶级意识概念,第三个方面是在卢卡奇那里缺失的“打赌”。事实上,戈德曼的工作是可以在卢卡奇的文本中找到依据的,在某种意义上,戈德曼调用了很多没有得到重视的卢卡奇的论述。随后,闫高洁老师就自己的问题“法兰克福学派与去形而上学化的卢卡奇之间是何种关系”与汪行福教授进行了交流。汪行福教授指出,哈贝马斯的生活世界殖民化思想其实就是对卢卡奇物化理论的非形而上学解释,事实上,法兰克福学派很多都是回到了卢卡奇的物化主题。

现场还有几位老师和同学围绕“戈德曼在打赌关于偶然性的构想上与阿尔都塞所讲的偶然相遇的历史唯物主义是否具有某种差别”“在卢卡奇的思想中,历史唯物主义的框架是否也要进行还俗化”“当我们在说打赌的时候,例如对社会主义打赌,我们是对其形式还是内容打赌”“阶级意识除了在革命时期体现出来的工人意识,是否还有其他形而上学的指向”“如果一个人不相信社会主义会到来,但即使社会主义真的到来了他也不会受到任何惩罚,如何理解这样的打赌逻辑”等问题与汪行福教授进行了交流,汪行福教授对大家的问题作了细致专业的回答。第一个问题,汪行福教授指出,戈德曼打赌是一个具有普遍性意义的问题,即在不确定时代如何寻找绝对性。而就戈德曼与阿尔都塞二者而言,其都有相似的背景,但是不同的两种方式,一个是历史必然性,一个是结构的客观性。第二个问题,汪行福教授指出,他赞成历史唯物主义本身也要历史唯物主义化,而关于历史唯物主义还俗化的问题卢卡奇自己也在文本中提到过,即历史唯物主义要历史化。第三个问题,汪行福教授指出,社会主义打赌一定不是概念式的打赌,因为他明确不承认苏联是社会主义。在他看来,社会主义是一种社会的自治实践。第四个问题,汪行福教授指出,在卢卡奇那里存在无产阶级意识的形而上学指向,这个问题类似于卢梭的众意与公意概念。工人阶级是一个描述性的群体,工人阶级意识在一定意义上就是工人阶级的生活状态所产生的意识。第五个问题,汪行福教授指出,戈德曼的打赌具有一种很强的道德纯洁主义的设置,即世俗生活实际上是没有价值的,只有某种由上帝保证的绝对价值。而上述提到的关于社会主义的打赌在逻辑上是不对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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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周凡教授高度点评了汪行福教授的讲座,认为汪行福教授为我们研究卢卡奇提供了一个十分重要的视角,即法国哲学的视角。在此意义上,可以丰富我们对于西方马克思主义的研究,为我们提供新的研究思路。至此讲座圆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