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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会|“治学·修身”】西马百年回眸 京师系列讲座(十)|“‘为艺术而艺术’或‘艺术回归生活’”讲座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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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6月20日上午9点,由北京师范大学哲学学院主办、哲学学院研究生会协办的学术讲座——“‘为艺术而艺术’或‘艺术回归生活’?--比格尔对唯美主义与先锋派的批判性重构”讲座顺利举办。作为“西马百年回眸 京师系列讲座”的第十讲,本次讲座有幸邀请到复旦大学哲学学院王凤才教授担任主讲人,由北京师范大学哲学学院周凡教授担任主持人,北京师范大学哲学学院郑旭东讲师担任学术评论人。讲座采取线下与线上直播相结合的方式,主会场在主楼A803教室举行,共有1200余人通过微信视频号观看了直播,获得1400多次点赞,讲座受到大家的热烈欢迎与好评。

一、讲座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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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主讲人王凤才教授)

首先,王凤才教授概述了唯美主义与先锋派的主要观点。唯美主义,作为一场文学艺术运动,出现于19世纪后期至20世纪初期的英国。唯美主义的基本特征可概括为:追求感官愉悦,而非道德说教;追求纯粹性,而非有用性;不是艺术回归生活,而是生活模仿艺术。唯美主义强调艺术自主性,以“为艺术而艺术”为目标,力图使艺术脱离生活实践,反对艺术介入社会,尤其是政治生活。先锋派,从广义来说,是指具有新颖性、实验性、反叛性的文学艺术现象、运动或流派。例如,达达主义、超现实主义、唯美主义、象征主义、表现主义、未来主义、立体主义、野兽主义、社会现实主义等。从狭义来说,是指19世纪中期在法国和俄国出现的往往带有政治性色彩的激进艺术流派,尤其是指一战前后在欧洲出现的、反对艺术体制和艺术自主性的一些文学艺术现象、运动或流派。作为现代主义流派之一,“历史上的先锋派”具有现代主义基本特征(摧毁艺术作品整体性,推崇非有机艺术作品);但又不同于现代主义其他流派--如唯美主义极力捍卫自主性艺术体制,即追求艺术自主性,推崇有机艺术作品,主张“为艺术而艺术”;“历史上的先锋派”则力图摧毁自主性艺术体制,即否定艺术自主性,推崇非有机艺术作品,呼唤“艺术回归生活”,即主张艺术介入社会,尤其是要在政治-道德上介入生活实践。

其次,王凤才教授分析了比格尔对于唯美主义与先锋派的批判性重构,这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其一,从艺术体制到自主性艺术体制。王凤才教授指出,艺术体制是关乎艺术与社会、艺术自主性与生活实践的关系问题。比格尔分析了艺术体制的双重含义,即艺术体制既是一个市民社会范畴,又是一个意识形态范畴。艺术体制可以分为“他律性艺术体制”和“自主性艺术体制”两种类型。就比格尔对两种艺术体制的态度而言,比格尔像历史上的先锋派一样,既反对他律性艺术体制(艺术的生产和分配机制),也反对自主性艺术体制(艺术在市民社会中的自主性地位)。其二,从艺术自主性到“为艺术而艺术”。王凤才教授认为,艺术自主性概念,作为一个市民社会范畴,本质上是一个意识形态范畴。所谓“为艺术而艺术”,就是使艺术脱离生活实践,它是艺术自主性的极致发展,也是唯美主义的目标追求。就比格尔对待唯美主义的态度而言,一方面,他反对“为艺术而艺术”观念,以及唯美主义艺术观念;而另一方面,比格尔对“艺术自主性”则有一定程度的肯定,也看到了唯美主义的积极作用,甚至说唯美主义成为先锋派艺术之必要的前提条件。其三,从“为艺术而艺术”到“艺术回归生活”。王凤才教授认为,拒绝“艺术自主性”与呼唤“艺术回归生活”,是同一问题的两个方面。就唯美主义与先锋派二者而言,在作品类型方面,前者推崇有机作品或自然作品,后者推崇非有机作品或人工制品;在艺术体制方面,前者捍卫自主性艺术体制,后者试图摧毁艺术体制;在艺术与生活的关系方面,前者力求艺术脱离生活实践,后者呼唤艺术回归生活。比格尔不仅分析了“历史上的先锋派”对自主性艺术体制的攻击,以及对有机艺术作品的摧毁,而且看到了它对艺术作品之个体生产和个体接受的否定,从而揭示了历史上的先锋派的真正意图是“拒绝意义”,力图使艺术回归生活实践。因而,与基本上否定唯美主义不同,比格尔高度评价历史上的先锋派--尽管先锋派的政治意图从未实现过,但它在艺术领域里的影响怎么估计也不过分。当然,他也看到了先锋派的局限性。

最后,王凤才教授得出了这样的结论:(1)比格尔既不赞同唯美主义也未倒向先锋派。比格尔处于“内在批判”传统之中。这个传统,即从康德、黑格尔、马克思,经由卢卡奇、布洛赫,到阿多尔诺、哈贝马斯的辩证批判传统。因而,从总体上看,比格尔是批判理论“传人”。(2)比格尔对整个艺术体制进行总体批判,重申“艺术回归生活”的必要性。比格尔从艺术体制概念出发,围绕着艺术与社会、艺术自主性与生活实践的关系,讨论了唯美主义“为艺术而艺术”与先锋派“艺术回归生活”的不同目标追求;但与本雅明、阿多尔诺不同,他不是关注“个人作品”,而是关注艺术体制,不对单个艺术作品或作品群进行意识形态批判,而是对整个艺术体制进行总体批判,以揭示体制性要素在艺术实践中的功能和地位,从而重审“艺术回归生活”的必要性。(3)比格尔以辩证的态度对待唯美主义和先锋派。比格尔对唯美主义基本上持批判态度--唯美主义消极的一面是艺术失去了任何社会功能;但也看到了唯美主义积极的一面--将艺术定义为一个独特领域,从而使审美体验成为一种特殊经验;通过使艺术脱离生活实践,保证了对生活实践的批判性功能;此外,它对先锋派有刺激作用。比格尔对先锋派总体上持赞同态度,但也看到了“艺术回归生活”的不可能性。不仅对历史上的先锋派,而且对新先锋派或后先锋派,比格尔也不抱乐观态度。在王凤才教授看来,不论唯美主义执着于艺术自主性还是先锋派力图使艺术回归生活实践都是片面的。鉴于此,比格尔反对将自主性艺术与政治-道德性艺术对立起来的做法,反对将艺术与社会视为两个相互排斥的领域。总之,在艺术与社会、艺术自主性与生活实践的关系问题上,比格尔坚持辩证立场--既不能完全地“为艺术而艺术”,也不能真正地使“艺术回归生活”。换言之,比格尔既不赞同唯美主义也未倒向先锋派。因此,将比格尔划归为先锋派是不恰当的。

二、评议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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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评论人郑旭东老师)

郑旭东老师对王凤才教授的讲座给予了高度评价。郑旭东老师认为,王凤才老师在讲座中为大家做了一个非常到位的艺术史梳理,即西方艺术从古典主义、浪漫主义、唯美主义再到现代主义、先锋派的发展,这给大家提供了相关文化背景的补充。其次,王凤才老师对于比格尔如何重构“艺术体制”概念的解读,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十分有效的分析方法。就其内涵而言,艺术体制是确定艺术生产者、艺术消费者、艺术传播者、艺术接受者,乃至艺术话语本身在社会、国家、宗教等组织、机构、设施中地位的机制、体制、制度。基于这种分析,我们才能更好地看到每一个艺术流派,是如何在社会历史中被把握和生产出来的。最后,关于“如何构想一种能够回到生活的艺术”这个问题,郑旭东老师提出了两种回答。其一,让艺术回到生活的一个物质性前提是让艺术家先回到生活,让他们与劳动人民的生产实践结合起来。其二,让艺术回到生活的另一个思路就是让这个艺术作品能够以更可及的、更有传播性的方式去接触到更多的大众群体。

周凡教授再次感谢王凤才教授为大家带来了一场内容丰富的讲座。王凤才教授的讲座启示我们,西方马克思主义关于美学、艺术哲学的思考同样也值得我们关注,甚至如果不能把握他们对艺术的理解,我们也就无法真正把握后现代的思想。因此,对我们来说,王凤才教授的讲座意义重大。最后,讲座在大家的掌声中圆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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