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0月17日下午3:00，北京师范大学哲学学院“庆祝北京师范大学哲学系建系40周年系列讲座”“儒学与实用主义”如期于主楼A807隆重举行。本次讲座由北京师范大学哲学学院主办，哲学学院研究生会、学业辅导室协办。本场讲座有幸邀请到华东师范大学资深教授、人文社会科学学院院长杨国荣老师担任主讲人，讲座由哲学学院学术委员会主任李祥俊教授主持。哲学学院中国哲学研究所许家星教授参加讲座，众多校内学生及各界哲学爱好者慕名而来，座无虚席。

在本次讲座中，杨老师结合多年的阅读、思考与写作经历，就“儒学与实用主义”这一主题畅谈了自己的理解与看法。在讲座的开场部分，杨老师提出，这是一个中西比较的哲学问题，儒学与实用主义两者在时空上相去甚远，却在哲学方面存在某种相近的理论倾向。从比较的视域对两者进行考察有助于加深对两者的理解。

在讲座过程中，杨老师将对儒学与实用主义的比较具体分为了四个方面：存在与人之“在”，情境与本体，知与行，以及认知与评价、真与善。

在第一个方面，存在与人之“在”中，杨老师提出关注人的存在和生存，是儒学与实用主义的共同特点。人是儒家关切的出发点与中心，儒学注重由人而达道，但也不回避、不拒绝对超验性的考察，认为人的意义能在人走向天的过程中逐渐体现出来，强调人与世界的沟通。实用主义虽然同样将人作为核心，但更加强调人对世界的影响，将存在当做人化对象悬置起来，以人消解世界的实在性。从人与世界的关系看，对世界的规范与说明是两个相互关联的方面。对世界的规范，即世界应当是什么。对世界的说明，即世界实际上是什么。儒学与实用主义都追求对世界规范的理解，但儒学比起实用主义，更加不回避对世界的说明；实用主义中概念常常被工具化，其说明世界的功能从而被消解。另一方面，儒学一边追问天道一边解释世界，其中多多少少表现出抽象的思辨的倾向；实用主义在扬弃抽象的形而上学方面更加彻底。

在第二个方面，情境与本体中，杨老师提出人存在于世，总是面临不同的生存情境。人的存在既有感性又有理性的方面。儒家更注重精神性的方面与道德情境，比如其两个重要的问题：经与权以及理一分殊。实用主义更加注重经验性、感性的这一面，首先站在生活和生存的方面讨论问题，此时情境具有主导性意义，人的认识表现在探索过程中。在儒学之中，由此演化出了本体与工夫的问题，由功夫确证本体，由本体去引导功夫。实用主义避免了儒家对先天本体的预设，但完全忽略了不同情境中行动主体存在相对稳定性，就难以克服主体行动的随意性、碎片化问题。

在第三个方面，知与行中，杨老师提出在知与行上，儒学与实用主义也存在理论上的相通性。儒学注重行的多样性，肯定行的意义，以行来把握道。行是为人的规范、为人的过程。在儒学的视野中，行动首先展开于伦理领域，并以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作用为主要形式；实用主义则将关注之点更多地指向人与环境的关系，并将行动与环境的改变联系起来，关注行动的基本出发点。如何有效地面对不同的情境，是实用主义面对的主要问题。对实用主义来说，知的目的是行，知在本原意义上被赋予了从属性，完全被行所规定，呈现出消知入行的态势。

在第四个方面，认知与评价、真与善中，杨老师提出，儒学将所为与所言实际呈现或可能具有的价值意义作为首要的关注之点，赋予认识过程中的评价以优先性。在价值层面上，儒学注重“诚”，即对善的追求，同时也不排斥对事实的认知，希望在面向事物的认识过程中，如实地把握对象。实用主义则这样认为：从评价的角度看，知识或观念的意义主要在于它是否能够对于相关问题提出好的或者有效的解决方案，而其真或假则可无需关注。其中对善或者价值的强调，或多或少掩蔽了对事实和真的把握。

在杨老师主讲部分结束以后，李祥俊老师关于讲座内容谈论了一些自己的心得体会。他认为本次讲座有两个线索，即儒学与实用主义既有相同的哲学旨趣，又有不同的发展路径。接下来进入了互动环节，同学们积极提问，十分踊跃。针对同学们的疑问，杨老师谈论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本次讲座的相似之处，主张将理论落实到实践之中，拒绝理论的教条化。接着，杨老师也评价了一番明末清初思想家在知行上的特点，并讲述了一番自己的写作心得，即每一次写作背后都有大量的积累。现场听众收获颇丰。互动结束后，李老师进行了精彩的总结，并表达了自己对于杨老师所讲主题的认识。李老师提出，本次讲座中杨老师既兼顾两个学派，又有重点地谈到了四个部分，深入浅出。杨老师把自己的学识和思考，借助今天的主题作了深入讲解，既生动又深刻，既有学术性又有现实性，提供了中西比较研究的一个优秀示范，给大家诸多启发。

在热烈的掌声中，本场讲座圆满结束。李祥俊老师代表学院老师、同学向杨老师表达了诚挚的敬意与感谢。接下来学院还会继续开展“庆祝北京师范大学哲学系建系40周年系列讲座”，敬请期待！

供稿：周立言

供图：杜　娟、张晓薇